中考来临,孩子拥有了这种能力, 父母的教育才算成功
来源:好上学 时间:2024-04-05
中考来临,孩子拥有了这种能力, 父母的教育才算成功
中考来临,孩子拥有了这种能力, 父母的教育才算成功
真正决定一个孩子的教育是否成功的是:能否让孩子们拥有为自己创造幸福生活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超越好学校和好工作,延续到中年和老年,甚至延续到他的下一代;这种能力还具有爆发力,积累下来它可以在某一代人身上呈现,为社会,乃至整个世界做出贡献。
好消息是,最近十几年的主流幸福观都指向一个结论:幸福可期。而且,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具体的教育方法,让孩子们学到追寻幸福的能力。
1 快乐和幸福不是一回事
我这里说的幸福和快乐不是一回事儿。快乐是一种短暂的感受,而幸福是一种长久的状态。
一个幸福的人,也会对孩子发火,也会有很多纠结,甚至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压力有很难受和情绪不好的时候,但是你的内心是恒定的,知道这些缺陷是生活的必须,是在一个过程当中,你终究是在追求着一个美好的东西,在这种状态中,我们才可以有深层次的快乐和满足感。
我经常听到人们把快乐和幸福混着说,其实大多数的时候是无意的,也无大碍。但是你在认知上,也把这两件事儿理解成是一样的时候,我们的教育目标和我们的人生目标也容易跟着混乱。
混淆幸福和快乐的概念是人类进化中的一些历史和社会原因造成的。
比如其中一个原因是,老祖宗狩猎时代的一些情感没有得到足够进化。当时地理环境恶劣,狩猎人为了生存,必须不断地找食物,一旦温饱满足,就很高兴。经过数百万年的进化,这种渴望快感的欲念还残存在我们的大脑中,比如说我们一见到美食就眼睛发亮,至今没有根除。现在我们通过科学知道了,食乐就是幸福,其实是个挺原始的快乐感觉而已。
另外一个原因是社会大环境。当商业社会形成的时候,商家们的一些行为催发人类欲望,不断输送让人们上瘾的美食啊,游戏啊,鼓励和助长快乐感的存在和成长;政治家也是一样,根据人类的原始欲望进行统治:你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就行了,你不需要想别的,那么我就比较好管理。
在《美丽新世界》这本书里,赫胥黎就用犀利的文笔向世人提出预警,描述了这样一个人类新世界。他说,在这个未来的新世界里,人们可以用一种叫做“苏摩”的药,瞬间达到快乐的顶峰。结果是陶醉于太平的美妙盛世,失去了自由,也丧失了独立的思考力。
所幸的是,人类最近几十年的科技进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了大脑,而且这些新知印证着人类通过几千年文化传承下来的智慧,让我们知道了很多事物的why(为什么),指导着我们的how(应该怎么做)。
这些前沿的科学发现不仅推动脑部疾病的治疗,也对神经系统里调节运动,控制情感,决定智慧的这些部分有了新的认识,我们对快乐和幸福的认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步。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你可以抄近道得到快乐,比如吃了什么就会快乐,得到什么就会快乐,都是一个单方面的简单认知。
生物学家认为,我们的心理和情感世界其实是经过数百万年演化而成。所有的心理状态(包括主观幸福感)是由神经元、突触和各种生化物质(例如血清素、多巴胺)构成的复杂系统而定。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教授拉斯提哥(Dr.RobertLustig)是神经内分泌儿科专家,他有个理论虽然是用来抨击美国过度的商业化的,但我觉得拿来说我们的生活,也是颇有道理的。他说,快乐是多巴胺(dopamine),幸福是血清素(serotonin)。
2 一个幸福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简单地说,多巴胺和血清素都是我们大脑的神经传递物质,负责神经元之间的沟通交流。所谓神经递质,就是在两个相连的神经细胞之间传递信息的物质。比如上一个神经细胞的轴突连到下一个神经细胞的树突,连接的地方并没有直接搭上,而是留有一点间隙,然后靠神经递质在间隙之间传递信号。
你不断地激发欲望,刺激神经元分泌多巴胺,多巴胺刺激下一个神经元,神经元如果被刺激过度,过于频繁,会自己死亡。神经元本身具有自卫功能,它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减少被刺激的受体,因为它不想被伤害。每次你得到刺激,受体就会越来越少,如果想得到同样的刺激,下一个刺激就要更大,因为受体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刺激再加大,也没有感觉了,这时候神经元已经死掉了,这就是我们说的上瘾。
寻求低层次的快乐刺激,绝对不是一种好的生活态度:你不断地去要,不断地刺激自己的欲望,不断地感到这种快乐,直到上瘾,然后变得极端不快乐,自我毁灭。毒品,赌博,性,电子游戏是这样,沉迷于社交媒体也是这样。
房子车子票子,这些物质欲望的增加,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都是在寻找下一次刺激,追求下一个更大的物质追求。你越追求这种一时间的物质快乐,人就会感到越不幸福。
血清素呢?研究证明,它具备抑制功能,它不去刺激受体活跃起来,不是让人兴奋的,它让神经元缓慢运作,而不是动员它们激动起来,所以可以给你提供一种满足感。血清素能调节人的平静感,或者说抑制人的活跃情绪。
养成一些好的生活习惯可以让你增加幸福感,在哈佛大学塔尔教授(TalBen-Shahar)的幸福课上,他提到过一些操作性很强的日常行为,比如每天运动30分钟,每天有充足的睡眠,每天可以有冥想,等等。这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习惯,其实都是很多年来老祖宗告诉过我们的,但是随着现代社会追求物质的欲望加深和扩散,被很多人遗忘了。
提到这位塔尔教授很有意思,他讲过一段故事,你听了以后,就会知道人们对幸福的认知偏差还是挺大的。他说很多人知道他的幸福课以后,媒体经常对他进行访问,每次主持人送行的时候,都会送给他同样的评价:“你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他也跟着问他们同样的问题:“怎么不一样了?”主持人们的回答每次都差不多,不是说他应该更外向,就是说他应该看起来不那么腼腆,甚至有人说他个子应该更高。
塔尔教授认为,人们觉得一个宣讲幸福的人应该是一个幸福的人,而幸福的人应该是外向的,有魅力的,甚至是个子高的。这个故事给我印象很深,人们对幸福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个认知,也反映了人们对幸福这个概念的单一认知。
我们目前知道的事实是,世上没有一种通用的药可以让你快乐,也没有一种通用的教育方式可以保证孩子一辈子都幸福。快乐可以得到,甚至可以买到,幸福得不到,更不可能买到,没有地方会卖这种东西;快乐是索取,幸福是给予;快乐短暂,幸福长久。总之,幸福是一个过程,一种状态,一场期盼,你永远在追求着,没有终点。
宾州大学沃顿商学院的教授谢尔(RichardShell)是美国研究成功和幸福的几位知名教授之一,他接受《少年时》访问的时候说,“快乐”和“真正的幸福”是有很大区别的。对绝大多数孩子而言,电子游戏就像糖果一样,它们都能提供直接的快乐。所以孩子们一遍遍地玩游戏,为的就是那种赢了游戏所获得的刺激兴奋感。
然而研究表明:真正的幸福来自友谊,爱情,帮助他人,以及掌握能让自己产生自豪感和成就感的技能。
3 有关幸福选择之一:什么样的学校教育?
学习和掌握让你产生成就感的技能能让你幸福,这对我们做父母的来说,是一个多么好的消息。孩子教育中有两件大事,一个是选择好的学校教育,一个是选择终身受益的兴趣爱好。
这两件事都是学习产生成就感的技能的过程,它们占据了孩子们大部分的时间,如果孩子们不喜欢,孩童时代和青少年时期的发展都可能受到限制,影响到他们长大成人以后的幸福。
在哪儿上学涉及到接受整体教育系统的大环境,是上公立的,还是私立的,是在家上学,还是实验开拓性的,国学还是西学,还是双语教育,等等。
教育中理想的状态我们都知道,是根据每一个人的特点和天性来打造一个人,让他/她的潜力得到充分的自由发挥,这种个性化教育在现代教育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以后因为电子化的加速发展,还会更加被重视,也更容易普及。现在的个性化教育是在尝试阶段,还不能达到真正的理想状态。
在这样的一个教育从传统走到个性化的转型时期,每个家长都基于自己的家庭条件做出适合孩子未来学业和职业发展的选择。我们家的选择是在主流的传统教育里上学,但是帮助孩子创造一个家庭环境,深入发展自己的兴趣,补充传统教育在某些方面的不足。
我们家的老二Wesley还在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就希望在家上学。在家上学对大人的挑战很大,我们两个人都有全职工作,无法长期在家看着他,我们也会增添很多功课,要去研究那些教学大纲,保证让孩子得到最基本的教育。
但是到九岁的时候,Wesley已经很有说服力了,他列举一些在家上学的理由听起来都挺棒的:比如他可以每天下很多个小时的象棋;比如他可以找到更多的时间写作;比如他也可以在YouTube上学习那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等等。
有一次,他居然把自己写的不喜欢上学的一首诗拿给老师看。老师比较宽容,写了一行字:“我终于读到了。非常感谢你与我分享这些。Ilovethem!(你真的不喜欢学校吗?)”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目前的学校教育对老师的要求太高了,但是要每一个科目的老师都既有学识,又懂儿童心理,做到真正的称职,是不现实的。我儿时的教育中,非常幸运,遇到过很多好老师,我后来才发现,这多么值得感激和珍贵。
当时我们看到Wesley这么清晰表达自己的意见,也挺推波助澜的,就立即求助专家们的意见,包括姐姐(她家老大在家上学三年,是位天才少年);我们又去了解了周边几个在家上学的家庭,联系了互助组织;并查阅了纽约州关于在家上学的法律条文;我们还安排了二哥二嫂的后勤支持和帮助。所有这些动作也都和孩子及时分享,结果没有想到,Wesley过完暑假又变卦了,就在我们要正式通知学校的前几天,Wesley明确表示:“我九月要回学校上课。”他给我们搭建的一个在家上学的梦就这样破裂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回头看孩子在这几年的成长经历,感觉我们当初把这件事放下,没有执着坚持,也还是挺好的。我现在当然可以事后诸葛亮地分析一下:
第一,一边是一个天性勃发的少年,一边是一场中庸的学校教育,这种少年和传统教育的矛盾在人类历史中一直都很尖锐,这并不是我们家的个案。我们从时间和精力上当时并没有充分准备好,以家长两个人,利用业余时间,来拟定孩子个性化教育的方案,是不是真的可以很科学?这里面涉及到的千头万绪,还真不是一两人可以在短时间内理得清的。
不论你是理想主义的家长,还是现实主义的家长,你都需要最终回到社会大环境中来。教育问题终究是个系统工程,哪怕就是一个孩子,也是需要整个社会的合力,所谓的Ittakesavillagetoraiseachild。
第二,孩子当时其实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家上学,他对学校的功课有些小情绪,但主流还是希望和朋友们在一起,我们可以看出来,他内心深处渴望做个“正常人”的期望比较高。这种年龄对友谊的渴望,比对学习超前知识的渴望要高很多。
在任何形式的教育中,培养一个社会认可的健全人格比多学很多知识重要,而这样的人格是在处理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处理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处理和老师之间的关系等等过程中逐步发展出来的。有了健全的人格,一个天才就可以引领前沿;没有这些,一个天才可能会变成科学狂人,忧郁寡欢。
我们很幸运,在很好的学区上学,但是我们也知道公立教育有很多无奈的缺陷,所以我们和老师的沟通交流比一般的家庭多。但我们几乎不检查学校作业和追踪成绩,从幼儿园的时候就给孩子养成好习惯,告诉他们学习是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任,有困难再找爸妈。
4 有关幸福选择之二:兴趣和围绕兴趣的扩延教育
我们几乎把家庭教育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培养孩子们的兴趣爱好上,哥儿俩都是国际象棋高手,去年先后获得美国国家大师的称号,我们家也成为美国历史上第十个培养出两个大师的家庭。我们围绕着这个运动,建立了一个非盈利机构,最主要的目的,是帮助他们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有比自我更大的事情。
和很多家庭一样,在培养孩子兴趣的过程中,我们也有过不少纠结和曲折,我们从始至终很重视孩子的要求,把他们表达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当成一回事儿,不轻易打发他们的想法。主要关于几个方面:1,选择什么兴趣;2,兴趣是否可以坚持;3,对未来职业和人生是否有影响?
关于兴趣培养,有三个认识,第一是兴趣是玩儿来的,不是逼着成就的;第二是要有一个自己设定的目标,不要就是随便玩一玩,然后放弃;最后是要找到兴趣背后的意义。最后这点呢,就是可以帮助孩子具备一个能力,可以对将来的人生有帮助。
大约一年前,老二对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痴如醉。他一口气看了大约200部电影,并依照自己的三大标准为这些电影做了等级评分;他自己组织朋友拍电影,一共拍过两个短片,后来编辑以后说是horrible,都不成功,所以他也没有拿给我们看;他自己作曲,写剧本,拍照片,在网上写影评,剪辑短视频,练习所有和电影有关的事情;而且,把下棋赢得的奖金都用于购买电影设备。
当我有一次吃惊地看到,原来不怎么会动手的他,在那里专注麻利地拆装设备的时候,我知道他对这件事是认真的了。
那段时间,我们家也就不平静了。爸爸一开始几乎是反对的,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功利,认为拍电影以后怎么生存,而是孩子的时间分配问题。爸爸是美国国际象棋界知名的棋爸,经常在微信上和各路知名的棋爸棋妈交流,看到其他和Wesley一起成长的孩子们都在专注下棋,内心可想这种焦虑多深。
我有时候听到他跑到Wesley的房间问,今天练棋花了多长时间?有没有练习什么什么?教练布置的作业在哪里?等等。以前,Wesley很自觉,爸爸不怎么这样注意他在做什么。他现在担心Wesley把时间都花费在研究电影上,便没有时间发展自己的强项,因为他近两年拿了九次全国冠军,连续三年入选全美青少年明星队,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硬逼着孩子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很愚蠢的行为,和硬逼着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是一样的。
我们于是把哥哥也叫上参与这个家庭讨论,老大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很有分量,他说:“Wesley,你下棋比哥哥有潜力和发展,你可以再往上走,不要轻易放弃。”
Wesley听着这句话比我们说一万句都受用,因为他和哥哥一直是一起在棋场奋斗的,虽然他后来居上,但是哥俩儿一直在嘴上不服输,总在开各种贬低对方的玩笑,一旦聚到一起下一盘,也是常常“出口不逊”,互相打压。这时候听到哥哥这样说,Wesley心里当然就比较好接受,他其实也并没有失去对象棋的兴趣,他的纠结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时间分配问题。
我们大家经过辩论争吵和理性发言之后决定,平日放学后,每天的时间首先是练习象棋为主,而且跟着调整了教练的策略,和两个大师上课。如果有时间再去研究电影,尽量不在平日晚上看电影,留到周末进行。
然后,利用暑假和寒假的时间开发自己的兴趣,通过夏令营冬令营找到同样爱好电影的朋友。我一直认为,怎么样度过寒暑假的日子也是孩子教育中特别重要的环节,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希望以后有时间可以一叙。
我们支持哥哥说的不要放弃象棋,但是又表现出对Wesley热爱电影这个兴趣的支持,可以说我们无意中采取的是芝加哥大学教授泰勒(RichardThaler)的方法。他是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他在《助推》(Nudge)这本书中,提倡“自由主义的温和专制主义”。
我们一不小心竟然把这个理论实践运用到我们家这件事上了:就是我们保证孩子有选择兴趣的自由,但是我们对他的时间进行了“温和的设计”。这样一来,我们控制时间分配的专制主义不带有强制的色彩,让孩子比较好接受。
先说采取温和专制主义的理由:一个人在一件事上浸染很长时间,才可以看到这件事真正的本质,用佛教的语言就是找到“道”。在一个事情上做到一定程度,甚至极致,找到“道”非常重要,不然都是一个肤浅的了解,也不会对这件事有真正的热爱,甚至可以延续一生。
真正的热爱是要很多付出的,至少要持续一段时间,表现出你对这件事的一个承诺,要达到一个程度,去完成最艰难的部分,才可以学到经验和能力,有利于日后的发展。设定目标不仅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某项任务,还是给我们带来幸福感的重要举措。
再说采取自由主义的理由:拍电影本身,可以收获很多东西。电影是一门艺术,可以把一个几分钟的小小短片完成,都涉及到方方面面,有跨学科的综合能力和组织能力,有利于培养小孩的创造力。
我觉得一个孩子的兴趣爱好关系到他长大成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它会最终形成两种情况,一种是最棒的,就是你爱好的事情就是你的工作,巴菲特说他可以跳着探戈舞去上班,就是他把工作和兴趣结合起来了。
多年前在我们长岛有兄妹三人,他们都五岁开始拉小提琴,后来先后进入普林斯顿大学读书,毕业后老大哥哥去银行,老二姐姐去谷歌,老小弟弟从事音乐。金融危机以后,三个人都不再从事本职工作,他们携手建立了一个公司,经营高端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销售,还组织乐队演出,事业蒸蒸日上。他们这个故事也是兴趣和事业结合的很好的,让人听着很羡慕的一个例子。
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但是我们大部分人都可以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和兴趣相关的第二职业或者延长我们爱好一件事的时间。现在其实越来越多的人正在这样做,他们从事公益事业,他们找回儿时的爱好,和朋友一起打球,他们甚至重新创业。
人类的寿命比以前长,如果不带有浸入感地去喜爱一件事情,到了中年以后,生活就会很容易觉得没有意思,特别是孩子离开家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让父母早起忙碌的事情了。按照谢尔教授说的,幸福的感觉是,你早上起来,是不是可以感觉到theheartsings?你的心都在唱歌儿。
美国斯坦福大学教育研究所教授威廉·戴蒙(WilliamDamon)是研究青少年发展和品格教育比较杰出的一位学者。他认为,人生早期,喜欢一件事,并对这件事有一个目的感很重要。比如,一个孩子喜欢一项运动,并希望做运动员,他可能不会一辈子都是运动员。但成为运动员需要一种自我承诺和自律的习惯,会帮助他一生,还可能在成长过程中,由此产生机遇,发展出另外一个目的。
5 去哪里找到生命的意义?
我问《少年时》总编祝伟中,我们做的幸福主题研究,最后什么结果?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获得幸福感?他说:“有意义的工作。”我知道他说的这个工作不完全是打一份工的意思。
上次小多读者群邀请了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徐俊医生做了个分享。他提到,儿子随他去非洲帮助穷人治疗以后,回来再也不抱怨了,并且读书非常刻苦,后来还拿到医学界一个很难得的医学生最高奖。徐医生认为,儿子所得到的一切,和他在非洲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徐医生分享后有读者问,为什么不到中国的贫困地区呢?我也被问过同样的问题,说你家孩子为什么在美国长岛帮助贫困学区的孩子下棋,不到中国呢?类似的问询也同样发生在很多华裔对母校捐赠的事情上。
我觉得一个人在哪里帮助别人并不重要,徐医生可能仅仅是和非洲有缘;我们帮助长岛学区,因为距离近,孩子们能更方便的提供支持,他们自己感到更有成就感。很多华裔成功以后首先希望感谢的,是对自己帮助最大的母校。如果爱有疆界,就不是大爱。
我2008年曾经受邀参加巴菲特的股东大会,在那个奥马哈小城住了两天,特别有感触。那么一个小城,到处是因为这个大会赚到钱的人,出租车业,酒店,家俱城,整个一个欣欣向荣的景象,我相信十年后的今天更是如此。巴菲特资金管理的受惠者不仅仅是股东,还有他居住了近六十年的邻居和社区。
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扮演蝙蝠侠拯救世界,也没有巴菲特的能力把大部分的钱捐助给盖茨基金会,但其实你的孩子用不着非要到非洲,或到希望小学去学习和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感。从自己的家,自己的社区开始就行了,观察家里人最需要什么,观察社区最需要什么。
原来有个15岁的加州少年,因为爷爷有老年痴呆症晚上总是走丢,于是在爷爷的袜子上加了一个可以报警的传感器,爷爷一下地,警报就响了,家里人就可以有预警。后来他把这个研究又用于社区周围的老人院。
家是我们最应该也是最方便给孩子增加意义感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华人都还没有开始重视家族传承的力量,我们作为父母,既没有好好了解我们前辈的生平事迹,也没有足够让我们的孩子了解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一说到家族,大家可别想着就是那些腰缠万贯的富裕家庭。我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最强大的Bloodisthickerthanwater血浓于水的精神支撑体系,我们的七大姑八大姨,我们的下一代的各种远近cousin,都是我们的家族成员,无论贫富。
我们华人特别不善于讲自己的故事给孩子听,因为我们总是端着架子,觉得我们的权威比孩子的成长还重要,“我有些很见不得人的儿时错误怎么能讲给我的孩子听?”但其实正是这些小故事,让孩子会有认同感,我们曾经也是个孩子,他们将来也会当上爸爸妈妈,这样的认知链接让孩子心理不仅感到坚强,而且也感到责任。我们如果收起平日的说教,分享我们的人生故事,会让家中的生活有意义的多。
真的有这样的科学研究表明,知道祖母在哪儿上学,有助于孩子克服困难,小到膝盖擦破,大到恐怖袭击。因为一旦孩子有了家族归属感,他就容易战胜困难。
美国埃默里大学教授杜克和同事研发出一个测试系统“你知道吗”,有人说这是目前儿童情绪健康与幸福的最佳预测系统。测试表要求孩子回答20个问题,比如,你是否知道外祖母在哪里长大的?父母是在哪里相遇的?家里发生过某种可怕的疾病或者大事件吗?等等。
他们将这些结果,和孩子们接受的心理测试进行比较发现,孩子们对于家族历史知道得越多,他们就越有控制自己人生的意识,自尊心就越强,也就越相信自己的家庭做得更成功,他们也就更愿意为家里做出贡献。
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我至今还记得爷爷坐在阳光下的藤椅上看《儿童文学》;也记得爸爸的手很温暖,领着我在月光下散步,教我朗诵唐诗宋词,我至今都记得那些诗词;我记得我的三姥爷从台湾回来,带给我妈妈这辈的每一个孩子自己打的金戒指,居然是从他当时离开大陆时身上带的所有带金物件中打碎重建的,他希望在自己的故乡留下什么。
我相信,我的孩子们最美好的回忆中,也会有我的先生带着他们三百余天的棋场博弈,和好多年在球场的厮杀。